秦肅凜點頭,知道。有些欲言又止,似乎有什么不好說的,半晌才道,先將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,都是我給你們母子帶回來的吃食和布料,你好好收著。
秦肅凜他們這一次還真就沒能回來,張采萱后來還跑了兩趟村口去探那些官兵的口風。如果他們這一次真的被連累,沒道理村口的這些官兵不知道。但他們還真就不知道。
她不管這么多,軍營里面的事,好多秦肅凜都說給她了,看向一旁的抱琴,問道,我要回家了,你呢?
秦肅凜的手不舍的在她背上摩挲,本來出征在即, 我們是不能離開軍營的。后來我們再三求情才能回來,離開前已經在軍營畫了押,如果做了逃兵,每人一百軍杖,你知道的,一百軍杖下來,哪里還有命在?如果真的能不去,我也不想去,我不想要高官俸祿,只想和你還有孩子一起過平靜的日子,只是這世道逼得我們如此,采萱,我會好好的活著回來。
張采萱的日子平淡,倒是望歸一天天大了,二月二十二的時候,她已經不再期待秦肅凜他們回來了。如今他們,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了。
這話就讓人不愛聽了,本就是拿了糧食去找人的,不過就是一晚上沒回來,十來個大男人呢,還能丟了?
驕陽小眉頭皺起,娘,這么晚了,你還要洗衣?不如讓大丫嬸子洗。
那邊的幾妯娌低聲議論,說起來都是家事,張采萱只是偶然聽了一耳朵, 根本沒想聽,還是看向了前面的村長。說到底,最后到底出人還是出力, 出力的應該出多少力,都是他說了算。以張采萱家的情形,出人是不可能的,那就只剩下出力了。她也沒想著占人便宜,該出多少銀子或者糧食都不會推脫的。
秀芬聲音加高,有些不敢置信,那你們就白跑一趟?
屋子里安靜, 昏黃的燭火似乎也冷了下來,不再溫暖,比那冬日里沒燒炕的屋子還要冷, 秦肅凜的聲音響起, 今天夜里得到消息,我們軍營全部拔營, 得去扈州平叛,那邊離都城太遠, 我們這一去, 不知何時才能回來,我們村的人求了將軍, 才能回來一趟。不過立時就得走, 這馬車我留在家中,你在家有了馬車也方便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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